“如果说紫禁城是大故宫,那么唐崖土司城就是小故宫”这是故宫博物院原院长、著名考古学家张忠培先生来到土司遗址考察时给予的评价。《万里走单骑—遗产里的中国》收官站来到了土司遗址之一的老司城遗址,灵溪脉脉枕山流,千峰拥翠护城楼,峰峦叠嶂碧溪深涧的自然盛景中掩映着恢弘庄重的城垣遗址。和“布鞋男团”一起走进《万里走单骑—遗产里的中国》最后一站,触摸青山碧水中的砖瓦木石,回望老司城的文化图景。
老司城:让人魂牵梦绕的湘西故梦
土司遗址现存一百多处,广泛分布在我国西南地区:包括四川、湖北、湖南、贵州、广西、云南等省。2015年7月4日,在第三十九届世界遗产大会上,中国申报的“土司遗址”成功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土司遗址包括湖南永顺老司城遗址、贵州播州海龙屯遗址、湖北唐崖土司城遗址。这次《万里走单骑—遗产里的中国》来到的是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为一体的湖南老司城遗址。
老司城文化遗产是土家族发祥之地,是土家族历史文明的总汇,它不仅具有物质特性,更具有精神特性。传闻老司城分内罗城、外罗城,有纵横交错的八街十巷,人户稠密,市店兴隆,史书有“城内三千户,城外八百家”的记载。自然风光集山石、水景、林木、河流、洞穴、墓葬于一体,25万平方米的土地上分布着贵族区、衙署区、墓葬区等6大功能区;人文景观以古朴独特的少数民族风情和悠远凝重的历史文化为主要特色,在艺术与观赏性上最为突出的便是自然与人文的原生态特征,有较强的观赏和美学价值,是民族文化直接而重要的载体。
老司城具备的独特魅力和价值让无数人魂牵梦绕,并为之付出努力。向盛福老爷爷就是其中一个,他大半辈子都在用实际行动记载着自己对老司城的记忆,哪怕书物出版时无法署上自己的名字,他真诚的对单霁翔及节目组说:“老司城这个地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的命根子,是我忘不了,是我一生最眷恋,最牵挂的故乡。”
汉文化与民族文化交流与融合的典范
老司城遗址所在地的主要族群是自古定居于此的土家族,由五代时期进入该地区的彭氏政权世袭统治,其统辖区域以湘西溪州地区(今湖南省永顺县)为中心,随着势力兴衰而变化。城址建于南宋,废于清代改土归流,是永顺彭氏政权统治古溪州地区近600年的治所,并成为该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
对于老司城的选址,民间尚有“前有青龙绕殿、后有金凤朝阳、左有黄龙到宫、右有玉笋擎天、河中有灵溪石鼓、岸畔有插帽金花”的传说,均是对遗址周边山行气势磅礴的赞誉。从城址高出眺望周边山岭,峰峦相叠,山势朝向老司城并且环聚周围,民间称其为万马归朝,体现了老司城作为司治所在,选址于土司辖境中心、群山环抱之地的特征。老司城选址即遵循了面山背水、因地制宜的山地聚落选址特征,又赋予了诸如万马归朝这类居中文化特征的寓意。
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与民族文化,土司遗址见证了汉文化与民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是中国古代中华民族大融合的典范,也为当今世界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之间的和谐共处具有的借鉴意义。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文物局副局长龙京沙老师提到:“铜柱是老司城与中央朝廷价值观交流的见证之一。”铜柱是中国古代常作划分疆界的标志。对老司城来说,溪州铜柱可称为“定州神柱”,是土家族历史珍贵无比的见证。1961年3月4日,溪州铜柱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相传后晋天福四年(939年),溪州刺史彭士愁与当时占据湖南的楚王马希范之间发生溪州之战。彭士愁战败后在后晋天福五年(940年)与马希范议和,把战争的经过和议和的条款,镌刻于铜柱之上。
二度创造传承世遗、非遗的价值
无论老司城的选址还是格局,我们都可以看出老司城统治地区在“因俗而治”的基础上,其社会秩序被中央“齐政修教”所强化的痕迹。民族文化在铜柱、牌坊等建筑上有具象的体现,此外,活态的民间口耳相传的记忆与固态的文化图像记忆也是文化与意识的重要载体。
老司城保留了许许多多湖湘文化、土司文化的遗迹。从生产方式、建筑技术到族群社会、制度法规、恋爱婚嫁、织染服饰、宗教巫术、土医土药、民间文艺等等,土司文化、土司制度为后人的科学研究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摆手舞、哭嫁歌、毛古斯舞在片中都有展现,让人欣慰的是,虽然很多习俗如哭嫁等在当代已不太具备心理依据,更多是作为观赏性表演的存在,但传承人也依旧热衷于其中,并通过短视频的形式让更多人知道这种文化,据其介绍,短视频点赞量可高达百万。今天,越来越多的人在用现代社会的传播方式,保留珍贵的文化遗产。
“重视学生教育,将传统文化延续下来”,这是世界遗产传承的精神之一,在老司城这种传承方式体现的尤为突出。在老司城小学,这里的每个孩子带着这片土地特有的灵气,当提到摆手舞时,小朋友们自发地就跳了起来,让人感受到,在这片既神秘又神圣的土地上,土司文化、土家风情依旧“活”在老司城的每个遗址空间。
“我们的祖先造就了我们今天的呈现,所以我觉得不能忘本,不能忘根。我们想用中国人的故事,在世界和国际的平台上,讲出我们的心声,展现我们的能力,启发全世界。”《万里走单骑—遗产里的中国》第一季暂告一段落,但万里之行依然在路上,未来将会有更多的中国故事被世界听到!腾讯视频、爱奇艺、哔哩哔哩弹幕网皆可收看,期待后续《万里走单骑》带来的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