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上午9点,劳荣枝涉嫌故意杀人、绑架、抢劫一案在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二审判庭公开开庭审理。庭审预计将持续两天。
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门前排起长队,大量市民登记信息到场旁听。新京报记者李阳摄
开庭后,劳荣枝被法警带上法庭。她穿着米色带菱形格子的外套,黑色高领毛衣,深色裤子,梳低马尾,戴着口罩。当天,当地两名法律援助律师为其辩护。此前南昌警方通报称,劳荣枝曾在看守所里以口头和书面的形式向公安机关提出,拒绝家人为她聘请律师。
检察机关首先宣读起诉书,指控劳荣枝曾在南昌、浙江、常州、合肥四地犯下故意杀人、绑架和抢劫罪,致多人死亡。
劳荣枝积极为自己辩护,对指控内容表示不认可。她承认在案件中有不可脱离的责任,对受害者家属表示歉意。但她认为自己也是受害者,受到法子英诱骗才在子弟小学办理了停薪留职。“当年我只有21岁,很害怕法子英,配合他只是为了保命。”劳荣枝说,法子英还曾利用她的家人威胁她。
她承认在温州和常州案件中参与配合了法子英的犯罪行为,也承认在逃亡期间和法子英一起花掉了犯罪所得的赃款,但不承认配合了其他案件。
1974年,劳荣枝出生在江西九江一个典型的石油家庭。她18岁从九江师范学校幼师专业毕业,在当地的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当小学语文老师。1993年前后,她认识了当地的“混混”法子英,1995年至1999年,劳荣枝与男友法子英先后逃窜多地实施犯罪,在南昌、温州、合肥等地先后劫杀了7人。
1999年,法子英被警方逮捕,之后执行枪决,劳荣枝顺利逃亡。此后20年,她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中,直到2019年底,背负七条命案的杀人嫌犯劳荣枝在厦门被警方控制,移交到江西省南昌市公安局。
今年8月31日,江西省南昌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对劳荣枝涉嫌故意杀人、绑架、抢劫罪一案向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开庭前两天,劳荣枝的二哥劳声桥说,家人至今也不相信劳荣枝杀人,在他们看来,妹妹有文化、有长相,即使需要钱,也没必要杀人。
二十多年前,劳荣枝离开家后再未和家人见过面,这次庭审,劳家人除了想了解她现在的状况,也想知道劳荣枝到底有没有杀人,为什么拒绝家人聘请律师?
当年被法、劳二人杀害的木匠妻子朱大红参与了旁听。1999年,劳荣枝和法子英在合肥绑架了私营业主殷建华,为了让他尽快拿钱,法子英从市场随机叫来一个木匠,当着殷建华的面将其杀害。这些年,朱大红一个人带大了三个孩子,生活过得十分辛苦。
12月20日,朱大红的律师刘静洁说,当年法子英分文没有,法院判了免赔,如今劳荣枝也没有钱,朱大红的民事赔偿诉求有可能得不到满足。
上午的庭审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公诉机关和辩护人对部分现有证据进行了举证和质证。中午十二点十分,法庭宣布休庭,下午一点继续开庭。